也許前世亡於二戰後的中國,對於那個大時代的愛情,總是特別動容...。或許生長於台灣的我,會第一站到天津,然後陸續住過上海、廣州,甚至曾想重慶長住,都讓我對王藍的《藍與黑》小說冥冥牽引下,種了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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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與黑,是四部抗戰名著代表之一,從男主角對男女情竇初開的心情,一路寫到由於家庭、時代背景下而對愛情迷惘、掙扎...的苦楚。藍與黑,代表什麼?對於容易犯“抽離困難症”的我,早期看,實在有很藍的憂鬱、很黑的惆悵,但隨著年紀增長,在愛中,學會和錯誤的愛說再見的勇氣後,藍與黑,變成了一種--藍色的自由與黑色的壓抑(或許是是塵埃落定後,應有責任態度的沉穩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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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與黑的愛情故事開始......
 
打從第一眼看見就被她給吸引,在和唐琪鮮少的互動中,主角張醒亞對唐琪留下了美好的印象。但往後見不到面的思念,讓原本立志當愛國志士、生氣蓬勃的少年,也頹廢得像隻病蟲:
 
「幻想的畫面,在眼前破碎時,我吮吸到陣陣難挨的辛酸。」
 
「我為什麼畏縮不前呢?我究竟怕什麼呢?千真萬確,我是有一點怕。當一個人喜出望外地被心裡暗暗喜歡好久的女孩子,那麼親切地招呼他向她靠近時,他怎麼會不產生一種喜悅的畏懼,輕微的顫慄呢?」 
 
然而家人反對,外在環境的桎梏,讓想愛的心變得艱辛,身為人自有存在的劣根、懦弱也都給引了出來。
 
「還不快告訴她嗎?你也愛她!快呀,快呀!我在心裏催促著自己:可是我真是無用哇,她的爽快、豪邁,越發使我膽怯、氣餒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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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愛情在關鍵時刻,總看到女人勇敢艱苦地從束縛中逃出,而男人卻成了男孩,在溫暖無慮的家庭、追求理想的壯志、和愛情的美滿生活之中徘徊、猶豫、不果決....而終於傷了女人的心或是...也背叛了自己。
 
友賀蒙道:「太複雜的戀愛,我不贊成談。談愛是為了尋找快樂和幸福,如果給自己和別人都談來許多麻煩,這種愛還是趁早不談的好!」
 
「我像一個渺小的金屬品,被兩極的磁力吸來、吸去,吸去、吸來,我跳不出這一座磁場,又不能憑著自己的意志停留在一方,實際上我已經不復存有自己的意志……」 
 
選擇失去唐琪的張醒亞邁入更深的陰霾---他再也找不回唐琪了。親朋好友見張醒亞痛苦至深,正好唐琪發生了悲慘的遭遇,便趁勢否定她。最慘的,張醒亞漸漸被說服,但是在指責中,卻讓自己更想到唐琪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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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蒙:「人在黑暗裡待久了,乍一見陽光,竟會覺得陽光刺眼。你正是這樣。大家好不容易把你從黑暗的深淵,救到光明的大道上,你卻咒罵光明……」   
 
「我痛恨任何人加諸唐琪身上的人和任何寡情的譏誚;可是,天啊,原諒我,我連自己竟也不能禁止偶然間產生一種不可思議的怪念頭。人,真是自私的!男人,也許更自私些!」
 
「我曾經一再試圖忘掉唐琪,我又把一切過錯都推在唐琪身上,盡量把她想像成為一個可恥的女人,企圖用憎恨來沖淡對她的懷念,用卑視來化除對她的好感;可是,全歸無效。越當我把一些罪名硬往她頭頂上按裝時;她的率真,她的坦承,她的勇敢,她的美好,便越在我心裡發光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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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和她的愛情已枯死,而她竟然選擇了我的心深處,充做堅固的墳墓。」
 
「對於生,我無限留戀。對於死,我並不恐怖。然而這樣死去,我不甘心。」
 
戰後,在重慶的張醒亞安分守己,遇上了嬌貴千金「鄭美莊」,因而產生了緣外之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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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內心對她充滿感激,因為她呼叫我為英雄!天哪!這也許是男孩子的弱點,當他被女孩子歌頌為英雄時,他怎能不全心喜悅而感激呢?」 
 
「鄭美莊那麼溫柔地湊在我耳根,『理他們那幫瘋狗幹什麼?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,古書上說過一句什麼「流言止於智者」嗎?早晚真相會大白的!你要答應我,什麼都不想,專心一意地在這裡休養。』」  
 
「那可能是我和美莊,此生此世所共度的最幸福的時光。或許人在不認識自己,不認識對方的時候,才會盡量盡情無羈無慮地享受愛情。」   
 
「悲慘的日子希望它盡速消逝,不可能;歡快的日子希望它常川流駐,不可能。也許這就是人生吧。」 
 
鄭美莊身為貪婪的軍閥後代,奢侈的習慣必定是很難改,這和以儉樸、傳統起家的張醒亞必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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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深知她從未花過我一文錢;可是,我總希望她能逐漸體會到『錯誤的慷慨,是一種陋習』,我頗為擔心她這種性格若再無羈地發展下去,會變成可怕的浪費與揮霍。我開始委婉地把一些世界偉人的格言說給她聽,像富蘭克林講過的『你老購買不必要的東西,不久你便須出賣必須要的東西。』像富蘭克林又講過的『你須留意那微小的花費,一個小小的漏洞是會使一隻船沉沒的。』像布魯耶爾說過的『一個人的收入多於支出便是富有,支出超過收入便是貧窮。』像柯爾頓說過的『年輕時不揮霍無度,年老時不錙銖計較,才不會陷我們於錯誤。』」
 
醒亞畢業後,在重慶報社工作,順利地升官,然後得到機會遷回天津發展。他迫不及待,歸心似箭的心情受到鄭美莊的反感。在溝通無效的情況下,醒亞還是毅然決然地回去天津,打算再用長信好好討好美莊,沒想到此時,從家人口中傳來唐琪的消息,又再一次把醒亞打入深淵。
 
「唐琪!唐琪!唐琪!唐琪!表姊聲音像在高山深谷中喊出來,四面八方一起發出了迴響,那迴響向我連續撞擊,一起始,聲音低微,漸漸地,那聲音越來越大,越來越猛……」
 
「我彷彿是一個失去記憶的腦病患者,唐琪對我已經陌生了;表姊的聲音劇烈地震盪著我的頭腦和心臟,唐琪的影子開始在我眼前旋轉,那影子微小,朦朧,可是越旋轉越大,越清晰……」  
 
「倒在床上,心亂如麻,毫無睡意。我突然懊悔不該回到天津來。剎那間,天津對我全然失卻了價值。」  
想起位在重慶和自己已訂婚的鄭美莊,醒亞徹夜痛苦。終於在天朦朧亮時,醒亞下定決心全心致力於報社的工作、守護美莊,放棄思念唐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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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莊:「去,去找你的唐琪去!我立即回重慶!」美莊在盛怒之下,加上近日與醒亞家人的摩擦,毅然決然買了機票奔至上海,一走就是半年。
 
「我由痛苦、絕望,漸漸變為淡然、冷漠。我似乎對愛情開始畏懼,甚至厭惡--因為它帶給我太多的煩惱與創痛。美莊的愛情如此,唐琪的愛情也不例外。」
 
賀力:「沒有代價的犧牲是一種愚蠢。」 
 
醒亞誓言欲和賀力大哥一起加入槍戰,燃燒自己最後的生命。
 
「我難過極了,空虛極了。我並不恐懼。可是,空虛比恐懼可怕得多。」
 
然而唐琪此時寫了一封長信,用力勸醒亞離開天津,還附上了一張機票,對醒亞來說,更是一擊。張醒亞一想到唐琪,原本混亂的思緒更是失去了秩序,賀力大哥見狀,便說出了隱藏八年的實情:「是我在動身前夕跑到她那兒,堅決地阻止了她的……
 
「像一陣猛烈的霹靂,擊中我的頭頂,我的神志全失,舊的我已不復存在,新的我變成了一頭猙獰的獸。」
 
最終,張醒亞坐最後一班飛機離開了天津,當他去重慶找到美莊後,就傳來廣州已失陷的消息,於是費九牛二虎之力說服了美莊,一起逃到台灣。美莊先行飛到台灣,醒亞好不容易購得了飛往台灣的機票,天知道飛機失事,在海南島迫降,大難不死的張醒亞,卻失去了一條腿。到達台灣後,窮苦的醒亞和美莊過著慘淡的生活,終於,美莊離開了醒亞。
 
醒亞好友:「王爾德講過:『男女因誤會而結合,因瞭解而分開』,雖非真理,但頗適用於你和美莊身上。」 
 
「任何一位政府領袖,萬萬不可以接受部署過多的阿諛與諂媚,今天接受阿諛與諂媚,就必須準備明天接受反叛,接受的阿諛、諂媚越多,那反叛必來的越大……」  
 
有人說戀愛可以使人年輕;然而,我的兩次戀愛使我變得頹廢、蒼老……」 
 
唐琪及時的長信,讓醒亞漸漸振作,堅強起來了。
 
「我相信,我和唐琪的團聚,為期不會太遠。我還相信我們會比以前更相愛--她已經說過了:只要我愛她的心完整,失掉一條腿又算得了什麼?」
 
                   --王藍1954年秋 脫稿於臺北 ,故事結束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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💟💟💟💟💟
人的感情 變換莫測
一生愛一個人的單純 或許才是最幸福的
...........
愛情的愛 剝去習慣與責任
往往刻骨銘心的,都在禁錮中衍生.... 
 
藍與黑,你看到什麼?
自由與壓抑
黑與白,你想到什麼?
虛幻與真實
 
讀他人的情愛 品自己的人生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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